考官眼中的“合格考生”
張藝謀、田壯壯、顧長衛、蔣雯麗、張豐毅、黃磊、陳坤、趙薇、黃曉明……這些閃耀著星光的名字,是許多夢想進入北京電影學院的考生們心中的明燈。上周,北京電影學院各個專業開始了報名和面試工作,來自全國各地的1.3萬多名考生開始進行他們這一生中最殘酷的一次競爭,他們也許需要擊敗上百名選手,才能走進自己夢想的殿堂。這些考生因為各自不同的原因走進了同一個競技場,而他們中的幸運者,在幾年后走出這所學校的時候,還要迎接更殘酷的考驗……
半路出家“學藝”
表演學院面試的第一天,北京已經開始升溫,但室外的溫度仍然讓人無法久留,即使在太陽下面站著,超過20分鐘也凍得不停地跳腳。但在表導樓的考場外面,家長們仍然執著地守候著。
“我女兒學表演起步太晚了。”佳佳的媽媽坐在校園草坪邊的長凳上,望著考場大門,怕孩子出來了找不到人。她掏出手機給其他家長看女兒的照片:一個清秀的大眼睛女孩,很像黃奕。“大家都說像黃奕。”媽媽很自豪地說,“孩子成績一直很好,本來沒想考藝術院校,但是上了高中進了學校廣播站,節目主持得很好,就喜歡上了,到了高二就非要考播音主持和表演。”
和很多從小學藝術或表演的孩子比,佳佳是“半路出家”,而為了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理想,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。從高二開始,佳佳每周都要去補藝術課,學習表演、舞蹈和播音。因為分散了學習精力,她的文化課不如從前了。她所在的省規定,如果學生選修課有2門以上的成績不能進入全省前50%,學生就不能報考本科,佳佳也因為選修課成績而失去了報考普通高校本科的機會。現在佳佳選擇的所有高校都是藝術類,因為只有報考藝術院校,她才有機會成為一名本科生。
失去機會只是所付出的代價的一部分,另一部分是錢。“從高二決定學藝術到現在,已經花了10萬了。”佳佳的媽媽說,“學表演,請老師,都是按小時付費的。最后找表演場地實地演習的時候,一小時的學費要三四百,這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,真是太貴了。不過貴也得學,不能讓孩子有遺憾。一會兒考完了,還要去上舞蹈課,我們在北京也報了一個考前輔導班,民族大學的。”這次為了進京考試,母女倆大年初三就到北京了,因為怕南方再下雪耽誤行程。住處是在網上訂的,只有一張雙人床一臺電視的屋子,一天要交90元。如果考試順利,佳佳和媽媽要在北京等到3月5日,要在那間簡陋的屋子里住24天。
小“北漂”要考18場
紫薇是個小“北漂”,她來北京已經6年了。出生在寧夏的紫薇從小就喜歡舞蹈,小學時就被選入了銀川頗富盛名的“小燕子藝術團”。因為紫薇的姑姑在北京,為了讓孩子繼續自己的舞蹈夢,爸爸在她11歲的時候就把她送到了文化藝術中心北京。在北京市音樂舞蹈學校,小紫薇開始了自己的寄宿生活。
幾乎所有的藝術考生都會同時報考幾所院校,紫薇則報考了6所:北京舞蹈學院、中央戲劇學院、中國戲曲學院、北京電影學院、民族大學、寧夏大學。接下來的一個月注定要在各種各樣的考試中度過,如果每個學校的考試都闖到最后一關,紫薇一共要考18場。
紫薇的爸爸已經趕到北京來陪孩子“闖關”。為了安排各場考試,他已經把所有學校的報名和考試時間列成了一張“進程表”。“肯定有些考試時間會沖突,到時候看情況取舍吧。”
在考場外等女兒的時候,紫薇的爸爸忽然聽說上海戲劇學院在北京也有考點,他馬上向其他家長詢問報名截至時間。“回去要看看還能不能報名,多考一場就多個機會。”因為紫薇在寧夏的全區藝術聯考中成績很好,爸爸并不擔心她的升學問題。“上寧夏大學應該是沒問題的,不過能考上北京的學校當然更好。”爸爸說并不奢望孩子成明星,只想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。“當舞蹈演員或者舞蹈教師都很好。”
搭車學生“考著玩”
來自揚州的金瀟是個陽光男孩,高高的個子,一臉燦爛的笑。初試第一天的中午,他在北影校園的大草坪上四處觀望,尋找相識的同學。上午剛剛結束戲劇影視文學專業的考試,下午金瀟還要參加表演學院的面試。
“考表演純粹是考著玩的,能進二試我就覺得是奇跡了。表演我一天都沒學過,不過現在正好流行本色演技。”對表演學院的面試,金瀟一點都不緊張,他的真正目標是戲劇影視文學。
“其實不是專業考生可能機會更大,因為如果一直學表演,就很容易掉在套子里跳不出來了。”金瀟說,自己認識的一位學長,從沒學過舞蹈,卻考上了舞蹈學院。“考試的時候老師給的題目是一段音樂,播放的是伴著流水聲的很舒緩的曲子,別的考生都做出柔美的動作,而那位沒學過舞蹈的卻表演了一段刷牙的情景,結果他被錄取了。”
另一個關于北京電影學院的例子被金瀟演繹得活靈活現。據說有一年表演學院的考官是當紅的黃磊,他給一組考生抽的題目是“請在10秒之內做出一件驚人的事”,結果一名考生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,給了黃磊一個耳光,最后這名考生被錄取了。
“所以你看,錄取的不一定都是業內的,重要的是有想法。”金瀟這一番話說得旁邊一名考生頻頻點頭,一問,也是一個從沒學過表演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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